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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丨粽香里的端午记忆
发布时间:2025-06-01      作者:      分享到:

又是一年端午到

夏初的季节万物勃发,草木异常茂盛,悠悠艾草香阵阵袭来。那浓郁的芳香传递着端午到来的信号。

端午的到来从来都是带着人们的期盼,自端午节诞生以来,人们拜神祭祖,祈福辟邪。无不展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每当端午来临,形形色色的时令物件与活动层出不穷,食粽、悬艾、佩香囊、赛龙舟无一不是令人向往。

从古至今由于南北差异饮食习惯、文化习俗不同,北方人形成了以甜口粽子配绿豆汤的饮食习惯,而南方人由于环境差异蛇虫居多便有了饮雄黄酒的习俗,但是在悬挂艾草一事上却又默契一致,初夏来临蚊蝇日益猖獗,艾草因其独特的气味使得蚊蝇避而远之,更有甚者制成香囊随身携带。

赛龙舟在南方常见,北方则不多见,南方水道密集,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演变的赛龙舟活动,近些年尤为昌盛。从宗族、村落到乡镇县市,皆有不同规模的赛龙舟比试,祈福纳祥。龙舟因其大小不一,因地域习俗不同又有大小之分。少则十数人,多则数十人,激昂的鼓手、灵活的舵手、精壮的划手是队伍其内在的灵魂;生动的龙头、修长的龙身,矫健的龙尾是其外在的神韵。每当船桨整齐翻飞之际,各处水道龙身交错之时,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
端午又至,它在诉说着、演变着、传承着,作为传统四大节日之一,随着时代的变迁它将每一份祈盼化作文化生生不息源远流长(信息化运维分公司:刘阳)


粽香深处见清风

端午的粽叶在沸水里舒展时,我恍惚看见爷爷的蓝布中山装在窑洞的晨光里晃动。他蹲在石碾盘旁包粽子的身影,像一株扎根黄土的酸枣树。那时的黄土高原上,分地是比端午更烫手的山芋,可他硬是让每粒粮食都落进公道的秤盘。

那年分地,邻村支书家堆着乡亲送的粽子、猪肉、烧酒。门框上新挂的艾草都浸着油星。爷爷却把分地册子往炕桌上一拍,对挤满窑洞的乡亲说:"咱陕北人种地要见天见地,分地更要见心见秤。"他带着大队村民走遍沟沟坎坎,鞋子都磨破了几双,硬是在黄土里为家家户户抠出公平的田地。隔壁赵叔悄悄往我家灶房塞了半袋糜子,爷爷连夜送回去,搪瓷碗里的米汤映着他铁青的脸:"这地要是分歪了,往后子孙的脊梁骨都得让人戳断!"

分地那日,刘叔拎着两瓶酒来串门。爷爷正蹲在窑洞外剥新收的豌豆荚,豆荚在粗粝的掌心炸开青响。“酒要是喝了,咱分的地怕是要长出酒虫来!”他笑着把酒瓶推回去,转身把分地明细贴在村口墙上。后来县里来审查,大家都直竖大拇指:“老支书分的地,连犄角旮旯都经得起丈量尺的推敲。”

端午那日我蹲在碾盘旁看着爷爷包粽子。粽叶是他清晨去后山崖畔采的,露水把叶子浸得能掐出水;红枣是野枣树结的,晒得枣皮起了霜花。他教我折粽叶时指尖要绷直:“你看这粽叶,弯半分就漏米,做人要是软了脊梁,迟早要塌了腰杆。”

爷爷包的粽子永远方方正正。蒸锅腾起白汽时,他总指着粽子说:“你们看这糯米,白得像咱陕北的雪,是因为心里没藏私;这红枣,红得像崖畔的丹霞,是因为经得住日头晒。做人要是也能这般清清白白,哪怕包成个丑粽子,也是顶好的口粮。”那时我总嫌他古板,直到整理他遗物时,在褪色的蓝布包袱里翻出泛黄的分地记录本,每页都盖着乡亲鲜红的手印,像开在黄土地上的山丹丹花。

前段时间回村,见新支书在召开村民大会。我恍惚又看见爷爷蹲在窑洞前包粽子。他粗糙的手指翻飞如蝶,粽叶裹着糯米红枣,也裹着半生坚守。如今超市的粽子裹着金箔银线,可我再尝不出当年碾盘旁的清香。

灶上新包的粽子在沸水里沉浮,粽香漫过窑洞的雕花木窗。恍惚听见爷爷用陕北腔调说:“包粽子要学咱陕北的黄土,宁可碎成渣,绝不掺沙土。”窗外的山丹丹花开得正艳,红得像他分地时攥紧的拳头,白得像他临终前枕边那摞盖满手印的分地册。那些棱角分明的粽子,原是他刻在黄土地上的碑文——做人当如糯米粽,经得起清水煮,守得住黄土魂。(榆神电力公司:秦瑶)